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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默见叶禾那模样，还以为叶禾要说什么大事，没承想却等到一句“少骂两句”。
“扑哧。”
姜默失声笑了，说道：“我当是什么呢？就算没这‘小呆鸭’，你只要开口了，我也会注意着点的。”
叶禾指着那面团做成的鸭子，说道：“既然如此，那不妨把小呆鸭还给我？”
“不成，这世上岂有泼出去的水再回收的道理，”姜默听了，把面团鸭子护在怀里，说道，“你把这小呆鸭给我，我若是实在忍不住了，便对它动口。”
“你这是，转移对象是吧？也行，反正不是我挨骂。”叶禾一时之间没品出什么不对来，便点头答应了。
可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后，叶禾就感觉到不对味了。
怎么姜默偶尔对小呆鸭叨叨的两句话，就好像是在叨叨她本人一样？
姜默觉得自己已经很收敛了，至少一直努力地在自我调节，避免对叶禾劈头盖脸地骂。毕竟他在自己个儿府上，教导弟弟妹妹时，那都是直接抄起戒尺做武器的。
对于叶禾的学业水平，姜默实在是十分苦恼。从前在学堂里，他的课业不算差的，小测大考，榜单的前几名总是有的。
可是，便是这样的水平，教导叶禾还是吃力。更别说，姜默是把知识都给揉碎了，喂饭一般的教学的。
叶禾觉得这很正常，她数学的人生巅峰，是高考时候的六十分。再后来，她便再也没碰过数学了。对于自己的水平，她实在是很有自知之明。
故而，面对认真教学的姜默，叶禾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时间过去良久，二人沉迷学习，竟然没有察觉到已经到了开门营业的时间点。
直到源源不断地单子被伙计送到柜台，二人才反应过来，今日的财务辅导，超时了。
眼看着伙计送来的一叠单子，姜默忽然很想让叶禾试一试这两日的学习成效。
“不若，你来试试？”姜默问道。
他把单子拿在手里甩了甩，纸张与空气摩擦，发出嘶啦的声音。
叶禾看着他手上的单子，有些犹豫，若是算错了，姜默还得重来一次，这可太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