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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小猴崽子的什么疯,根本没和我商量,今日便快马传递到锦衣卫衙门一封奏折,指明凤阳巡抚路振飞、高墙卫朱平安勾结关外满清鞑虏。”

“什么!”曹化淳的声调都变得有些尖利了。“什么失心疯!弹劾路振飞,他活得不耐烦了!”

贺有龄哭丧着脸,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说明,如今路振飞等凤阳文武的弹劾奏章已经到了御前,请曹化淳快点想办法化解。

“狗屁,我能有什么办法!”曹化淳气的瘫倒在椅子上,“奏章都到了御前,你怎么不跟骆养性先打个招呼?”

“兹事体大,骆养性不敢压着啊!”贺有龄无奈的说道,“也幸亏没压着,路振飞他们的奏章前后脚就到了京城,据说,证据确凿啊!”

曹化淳一掌将旁边的一个青花瓷瓶打落在地,“蠢材,路振飞通敌,说出来鬼都不信。廖永堂的鬼心思我明白,是想通过锦衣卫把事情定下来,抓了人,严刑拷问,定成死案,可他却不想想,那骆养性是陆柄吗、是田尔耕吗?”

贺有龄心头一阵凛然,这曹化淳果然不是好欺瞒的,一转念之间便猜到了廖永堂的想法。想来这廖永堂也真是可恨,居然不打招呼,就先斩后奏,搞成如今的局面,不用问便是他身边的鞑子细作给出的馊主意,可是坑苦了自己了。

说话间,反门外传来一声轻轻的咳嗽。“干爹,宫里有旨意!”

曹化淳一愣,连忙让人收拾,贺有龄也识趣的躲进内堂,这才将登门宣旨的怀德迎进来。

怀德还是一脸笑容,见了曹化淳便要行礼,被曹化淳一把拉住,“你这孩子,哪儿都好,就这一套规矩看着别扭。如今你是来宣旨,哪有先向我行礼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