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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中已有共识,兵事还是以杨嗣昌为主,这也是崇祯制定的制衡之策,因此陈新甲的接任便是一个明显的信号。兵部事务,周延儒一时间还插不进去手。

但此次山东用兵,却是给了周延儒一个极好的插手兵务的契机和借口。

一声令下。周延儒麾下的官员万箭齐。刘泽清动用山东兵马,就算是为了剿贼,但为何不上报朝廷。即便是向兵部报备了,但抽调两千以上兵马,兵部便需向内阁呈报,内阁拟票,司礼监披红之后,皇帝御览才可实施。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是兵事紧急,刘泽清不得已先行用兵。那为何在进入兖州、莱州时,竟然以湖广行辕的手令代替朝廷的敕令,劫掠地方,扣押命官,这还有一点王法吗?说到底,这是个程序问题,但这个程序却是牵扯到兵事,因此便显得尤为重要。

两派人马在朝堂上刺刀见红,杀的不亦乐乎,崇祯在这个时候,优柔寡断的老习惯再度显露无疑。杨嗣昌目前掌握着关内最为精锐的十万兵马,兵事上以他为主;周延儒身在中枢,是内阁的辅,两个人因为山东的事情闹得不亦乐乎,实在是有失观瞻。

就这样磨蹭了近半个月,崇祯这才下定决心平息这场纷争。刘泽清弄出来的这场祸事,不管海寇是不是真的确有其事,登州是确实遭到了攻击,市舶司王品的回复确凿无误,海寇战船数百艘围攻威海卫军港和登州港口,与登莱水师血战,被击沉、击伤的舰船无算,这都是有实据可查的。如此一来,崇祯皇帝便就坡下驴,追封刘泽清为莱阳伯,太子少保,草草了事。人已经死了,再追查下去也是无益,只能徒惹争端。

崇祯皇帝看看司礼监拟好的诏旨,苦笑着吩咐用印。诸臣内斗的形势虽然心中切齿痛恨,但却是自己一手导演出来的,崇祯皇帝只得强忍着咽下这枚苦果。

内阁阁臣如今都在朝堂之上,周延儒、魏德藻、蒋德璟,加上一个新近刚刚入阁的郑三俊,还有兵部尚书陈新甲、户部右侍郎李建泰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