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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始部落里,小孩子没活到十岁根本就不算立住了,像云山这种状况基本就是个死字。云壮亲手埋过三个夭折的儿女,见状摇了摇头,“云朵,你自己吃吧。别浪费东西给他了。”想起父女俩之前都还在讨论一家人的姓名,云壮刚吃了点美食的好心情立马跌落到了谷底。

下一刻,他就惊讶地瞪圆了双眼。因为,烧了好些天的云山当真睁开了眼睛。

云山的眼睛很大,眸子清亮如水,眼中满是对云朵的感激和依恋,瞬间就击中了云朵的萌点,即便还没相处多久,那种血脉相连的亲近感便油然而生。声音又柔和了几度,“云山,看姐姐这是什么?”

趁着云山愣神,云朵给他喂了一小块蛋黄。云山先是被温热的触感惊得都不敢动作,继而又被口中香糯绵软的口感所吸引,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又用没长齐的牙齿磨了磨。眼睛顿时迸出惊人的光亮,小嘴快速蠕动,但就是不见他吞咽。

云朵举起了第二块,“你吞下去才有第二块哦。”她心里酸,因为记忆中原身也是这样,吃到什么好吃的必定舍不得吞咽,有时候要在嘴里回味一整天。

云山的眼神跟着她手指移动,终于迟钝地理解了她的意思,把嘴里都已经和唾沫混成糊的蛋黄咽了下去。第二口、第三口……,在云朵的帮忙下云山很快就吃完了半个鸡蛋,姿势已经从躺在云朵怀中换成了坐,可见精神真是好了不少。

云壮的思想很简单,其实应该说原始人的思想都很简单。云朵突然变化这么大,云壮没有一丝怀疑,甚至还觉得骄傲。当然,如果他知道什么是“骄傲”的话。

四个鸡蛋,云山吃了两个,云朵和云壮一人分了一个。剩下的开水,云朵撕了一把榛蘑下去,又用木棍掏出了火底下烧了许久的泥巴疙瘩。叫花鸡自然不会这么快就熟了,只是在没开水的情况下她只能用这个办法给鸡褪毛。而且野鸡很嫩,经过近一个小时烤制后本来就熟得差不多了,她直接扯了两个翅膀和腿扔到浅浅的白水煮榛蘑里。

很快的,石锅里就泛起了油花,蘑菇的香味盖住了山洞里原有的怪味道,饿了不知道多久的三人齐齐咽了一口口水,云壮再也不提半句火危险的话来。不仅如此,他还问起了云朵是怎么降服上天降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