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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辱臣死!”陈宫泣道,“宫无面目再活了。”

“公台快快请起!”吕娴忙双手将他扶了起来。

陈宫却是真的哭了,更咽着,对着吕娴,一时哭的不能自已。

“……”古人可真能哭啊。

“女公子一言如当头棒喝,宫无地自容,恨不能投柱一死,”陈宫道:“宫无脸再见主公。”

“公台,可否听我一言。”吕娴道。

此时陈宫已经心服,道:“女公子请尽言,宫尽听之!”

“我常读诗书,齐桓公霸,管子功不可没,然,鲍子更是一等一的贤能,其容人之量,无人可比。我父虽有勇无谋,但真的没有容人之量吗?!他是寡断,且十分情绪化,常常抱怨,然而我父对公台,也算一片赤诚之心,他是蠢,可是,却一片真心,虽不敢比其为齐桓公,但真的是一无是处吗?!”吕娴叹了一口气。

“天下人惧我父之勇,却也轻视我父,公台也心知肚明,我父的缺点甚多,然而唯赤诚之心,天下无人可比!”吕娴道:“而公台,有管子之能,若也有鲍子之贤,包容我父,辅佐我父,包容他麾下之武将能臣贤士,未必不能成就一番霸业,我父以有霸业,公台之才不至埋没,才可能尽其用。齐桓公有齐国,才成就管鲍之名,若无齐国,谁人知晓管鲍?!”

陈宫如同醍醐灌顶,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