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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感觉远没有坐在酒馆舒服,但为了在下一年里有足够的瑞儿,照例去酒馆快活,我现在必须解决掉一切困难。

使用马车的唯一好处是不用燃油,也不用配备饲料,丛林里到处是茂密的枝叶,只要把马解下来,任它啃食上两个小时,它又会继续拉着我和行李向西哈努克跑。

第二天的晚上,遇上了暴雨,我和马儿不得不停下来避一避,在一丛两米高的灌木上,我把备好的帐篷固定在上面,又把马车上的物资整理平坦,使我疲倦的身体可以躺下来休息。

帐篷外面电闪雷鸣,马儿在帐篷里却很安静,慢慢咀嚼着周围的植物。我也吃了些干硬的蜡肉和坚果,心里想着小屋的感觉,也惦记起芦雅一个人会不会害怕。

我想斯喏号已经靠岸,明天晚上它就会离开港口,去往非洲的好望角。克罗泽群岛上的土着,也一定盼望着我的香料和干果。

天刚微微亮的时候,雨还不见转小,但我不能再等了,否则会延误登船的时间。我拆除了帐篷,把货物裹严实,驾上马车在雨中狂行。

等到了西哈努克港,斯喏号也刚好靠岸,我填写了单据,把货物搬进船舱,就在一个狭小的船厢里睡下了。

这个巨大的货轮比去年破旧了很多,想来这一年在海上,没少遭遇风浪和海盗。巨大的甲板被冲刷抹洗的像斑点狗的皮,船长还是那个矮胖的老头,带领着各地逃犯组成的水手们。

我裹紧了披在身上的羊皮毡子,不去想他们,我得早点休息了,明天还要和这群水手们一起干活,清洗甲板和维护桅杆。

夜里的风雨更大了,整个船身像抱在妇女怀里的婴儿,来回地摇晃着。我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三天来的疲倦使我很快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