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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谢远樵这种在官场上滑不溜秋万事不肯让人抓住把柄的人,最后喜欢的反而是这种投机取巧的方法。

凤卿猜测这场辩论最终赢的会是大舅子一边,大舅子是秀才,叔叔是赌徒,那男子广结善缘,叔叔的社会关系恐怕不会太好。人心是最感性的,便有律法约束,人也会偏私自己心里认定的好人以及相信自己心目中的正义。

就是凤卿自己,认为按律例对那男子处以问斩之刑也太严苛了些。但若完全不问罪也不现实,人心险恶,难保以后没有真正险恶之人有样学样为一己私利行真正弑母不孝之事,那社会就真的乱了套了。所以那男子最好的结果,应该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且这活罪怕也会判得不轻。

谢远樵亦非愚辈,凤卿刚说了个开头,便已经知道接下去该如何处理这个案子了。他甚至想这场辩论弄得越大越好,越有影响力越好。既让他避免担责,又显得他尊重民意民心。

但这个居中裁判的人选应该好好想一想,他这个知府要避嫌,自然不能担任裁判者,请其他地方任上同级的同僚则未必愿意沾染这个烫手山芋。

凤卿笑着提醒他道:“在这里,最位高权重又德高望重的人,除了福王还有别人吗?”

她相信凭谢远樵的本事,定然是能够将福王忽悠过来当这个裁判的。

谢远樵从书桌前走下来,笑着轻轻摸了摸凤卿的脑袋,问道:“公文抄了多少了?”

凤卿笑道:“没抄几个字呢,尽顾着跟爹爹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