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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远樵捏着鼻梁下的两撇胡子,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

王家是大望族,王氏的父亲和祖父皆官至一部尚书,王氏之父王老太爷更曾是内阁辅,两朝德高望重的元老,死后特进光禄大夫、被追谥为太师。王家哪怕这一代的男郎才能不显,靠着祖宗的荫蔽,也能依旧在朝中占一席之地。

他自小失估,父母亲族皆靠不上,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应该和王家拧成一股绳。

王氏看着谢远樵脸上的表情,不用猜她都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谢远樵以利益算计一切的性子,有时候连她都看不过去,可偏偏这样的人反而能爬得高站得远。

王氏掩去自己的目光,低下头来喝了一口茶。

谢远樵又道:“大舅兄是得到准确消息就往我们这里送信,礼部的文书要审核还要鉴印,再通过官道送到福州来,少说也要等到三月份我们才能接到调任令。这段时间,就劳烦夫人辛苦些,该要处置的该要归拢的都处置归拢了,这次离开福州回京,我们以后恐怕不会再回来了。”除非他遭贬谪。

但这种乌鸦嘴的事情,谢远樵宁愿不相信会生的。

谢家在福州呆了六年,留下的东西自然不会少,先不说其他的,王氏擅经营,单在福州置下来的产业就不少。如果谢家离开,这些产业是该留着还是都盘出去折现成银子,这都需要整理好一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