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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央他,“我不想折腾它,等它走了,我们就回。”

“花梁。”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是用个平缓地调子喊我的名字,他说:“你也没多少日子了。”

我听得愣了神,好一会子才反应过来,忽然就觉得好笑,反问:“怎么?你是怕我活不过它?”

“嗯。”他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一双明亮的招子直勾勾地落在我脸上,一字一句地讲:“明天就走。”

那话里,又像是带着命令,又想带着乞求,单听他那声儿,我这厢就等不及的要缴械投降,更遑论他还用那双狼似的招子盯着我,只盯的我不从也得从,想想左右没多少日子了,这日子里头,只要能把这人留在身边,我就算是够了,住在哪处又有什么重要?

夫复何求?

不知怎么,我脑里忽然又闪现出这句话来,这会子倒是真的无所求了,因而我想也不想,当即点头应了他的话,“嗯,听你的。”

这答案到底是叫他满意了,点着头重新拿起了餐具,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吃起饭来,他那厢方才开动,我这厢已经解决的七七八八,留着眼色去打量他,比对六年前那个招子里头总藏着杀气的六儿爷,他到底还是变了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