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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我也不晓得我要去哪儿,该去哪儿,因而我坐上车去,只是跟他讲一句,“先去机场。”

“无锡。”我想了一路,末了到了机场里头,开口就讲出这两个字来,我想,我还是该去一趟那里,试试把五千找回来。

我这厢话音才落,雷子就风马牛不相及地接着我音尾儿讲了一句,“那六儿爷回来怎么办?”

“他回来……”我讲:“他回来,也许就再也不会走了吧。”

也许,我只能讲一句也许,时至今日,我早说不出一句肯定的话,他六儿爷的心思向来难猜,也从来都是我猜不透的,因而我不能肯定什么,只能猜着他的心思囫囵的答着雷子的话,也囫囵了自己,只能盼着,他能守这游戏规则,都输给我了,好歹也该愿赌服输一回才对。

雷子又问:“老板,您什么时候回来?”

回来。我大抵是没有想过这个词的,这个赌我要赢,就要赢个彻底,我要赢个彻底,就该做那墓地里头葬得花梁,这辈子再不回来,再不见他,也叫他,再见不到我。

所以,我该是不回来了的。

我跟他讲:“没有那个时候。”

雷子盯着我欲言又止,直盯着我过了安检,也没再说什么,我晓得他想讲什么,也晓得他为什么就不讲了,我想,彼时的他跟我讲得那句话是对的,好好的,我得好好的,往后的日子,都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