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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还是真是硬。陈皮心想,转身走开了,他看着江面,现堤上随处可见的当兵的都不见了,难怪水蝗忽然回来了,长久没有出现,肯定要杀人立危,自己没有切过人头,也不知道他们为何要那么费事。

想着陈皮忽然现自己的木板忘在澡堂了,只得悻然的回去取。

这一日码头上就没多少人了,纤夫们都不敢出来,昨天晚上生的事情,今天会在汉口传开,漕运的消息今天傍晚就会到上游,很多船会在上游的码头直接卸货走陆路绕过这一段,明天的活儿肯定会更少。

人少货多,陈皮打了两趟苦力得了10文钱,在夕阳里拖着木板再往澡堂里去,路过早上的地方,围观的人群早就散了,船仍旧在着,尸体已经被人抬走了,春申一个人蹲在船尾,用抹布在洗甲板上的血。

血都冻在甲板上,要很用力的擦,擦几下,在江水里就要洗一洗,船外的江水泛着一层血沫。这个小孩子好像一夜之间长大了不少,擦洗的动作,看着就像码头上的那批纤夫一样。

陈皮停下来看着春申,春申也抬头看着他,陈皮忽然有一股冲动,他觉得这个小鬼不应该活着。你活着干什么呢?你又能活多久呢?

陈皮看了看四周,四周没有人,附近的船都逃进各处的湖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