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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东的嘴巴张的就像个O一样,好半天蹲地上开始捶地了,当然,哭闹都是借装的,真正庆幸的是,自己终于熬过了这一劫。

“天啦,爸你没事可太好了,秦州的药店全关门了,我跑了好多家,我好冷,我饿,我要吃饭。”谷东说。

“不怕,嫂子给你搓汤圆,现在就搓。”阿克烈烈赶忙说:“油渣、核桃仁儿,花生和芝麻馅儿,里面还加了红糖,咱妈和的馅子,保证香掉你的嘴巴。”

阿克烈烈在厨房里搓着汤圆,家里的暖气是那么的热。

苏向晚翻着箱子给他找好吃的,过年的干果全拿出来了,花生大板,裹了糖浆的爆米花,还有炸的掉酥的花,填的谷东嘴巴都快要憋不下了,天天吃食堂生生给饿瘦的胃,就这样迅速的给撑起来了。

但是全家越热情,就越是让谷东有别样的负罪感。

而且外面北风呼啸,他突然想起来,刘灵路上想吃烤红薯都叫他骂了一顿,那小丫头除了奶粉没别的东西,她夜里会不会饿啊。

转念一想算了,刘灵从小就是吃面包喝白开水长大的,饿一天能有啥呀。

就这样躺到了床上,谷东虽然因为揣着个定时炸弹而辗转难眠,但把北岗往怀里一搂,臭烘烘的亲上一口,哎呀,这才是家的味道啊。

不过,人要加深犯罪,就必须得有一个温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