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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微冬本已要走,他却停了下来,他想看看也无妨,一刻钟也不是太久。

潮水远远拍来,快到岸边时掀起惊天巨浪,孟微冬想也不想就要躲上水塔,那姑娘却拉了他一把,她说:“不要躲,就在这儿看,潮水拍不到你。”

巨浪滔滔,水势遮天蔽日,那姑娘真的动也不动,孟微冬心悸,这姑娘该不会脑子坏了,若是她根本脑子就坏了,那自己岂不是比她脑子还要坏?

潮涨潮退其实瞬息之间,待孟微冬从惊悸中回神,其实潮水已经褪去,那姑娘笑了,她说:“我没说错吧,站在此处,潮水拍不到你。”

那姑娘竟是一个人来,她身边连个婢仆小厮都没有,孟微冬拦住她,“怎知姑娘不是蒙的?”

“水流、水速皆可测算,否则船行速度如何预测,公子不懂,找个懂得工事水利的,公子便知我所言非虚。”那姑娘瞧了孟微冬一眼,眼神中带着不满,或许是觉得孟微冬是个草包,读书不够还要丢人现眼。

自钱塘一别,孟微冬真的去询问了工部的干事,那干事说水流可以测算,那姑娘把握得精准,或许是个中高手,并不是胡说一气。

孟微冬一直想见见那个姑娘,问她当日的眼神,是不是在鄙视自己。孟微冬觉得自己就算不是学富五车,也不能算不通文理,那姑娘这样瞧自己,显是谴责自己无知妄言了。

永乐九年。

再次遇见她已经是永乐九年,她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