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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睁着眼,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顶帐的流苏穗子,帐子外头跪着的人不停地絮说,“国阳郡主的人已在城门外了,说现下主公被围困四绶关外,人受了重伤,如若不及时医治,恐有不测。问夫人打算是救还是不救。”那人呈上信物,是一条玉佩,穗子是她新打的,系了同心结。

谨姝哑着声音说:“呈上来。”

稚栎犹疑着把东西拿了过来,捧到了谨姝面前,嘴上还在说着:“夫人莫急,主公自会吉人天相,主公身侧有魏则军师和李麟朱婴仝樊等大将军,无论如何主公都会安顿好自己的,倒是夫人,万不能涉险。”

谨姝照旧哑着声音,“我知道。”

她不能给李偃添乱,所以现下只能极力克制自己不要慌张。

玉佩递了上来,确切是李偃那条,像是在泥地里滚过,碎成了两片沟壑缝隙里都是脏污凝固的血液。

她心下倏忽一紧。

“人在哪里?”她觉得自己呼吸都快不畅了。

“就在城外。”

“说我身子不舒服,三日后再行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