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皎洁的月光并没有透过层层的乌云泄露下来,但是你能看到乌云的浮动。黑夜的天并不一定是如幕布一样黑的,星星和月亮会对它加以点缀,他们反射太阳的光芒,给黑夜带来一丝光明。但是乌云是可以遮住这点光明,它将月光阻碍,将星星隐藏,希望黑夜能吞噬了大地——在悄无声息中。当乌云积累到足够充分,甚至可以用雨将太阳光遮蔽。

烦躁的寒蝉也是要死尽了,漆黑让他们想起了地下的生活,他们在地下,不也是不能鸣叫吗?秋风吹打着已经趋于跌落的叶,哗啦哗啦的掉下来几片,秋季还未完全到来,使我们感到凉意的风不至于逼我们穿上外套。但今夜里,路灯刺眼的明亮使我打了一下寒颤。

从我站起来,到下课走在路上,我一直在想,老蒋为什么要和骂我?我是和他有什么矛盾吗?高大师却是先发话了。

他的关心从来不是像春雨一样滋润的,至少对我不是。他会拿出招牌的“嘲笑”。

“哟,宁应和弟弟咋又被欺负诶。”说这话时他脸上是挂着笑容的,不是强行挤出来的,也不是内心的嘲笑。他能笑出来,是他认为,这事很可笑,这事就不是事。他这样笑就像是直接给一个将要冻死的人,直接给他身上点一把火。

我是最不愿意在别人面前显示自己很懦弱的,当有人重重打我一拳,我可能会站在那默不出声,但是如果有人问我痛不痛,我一定会表示出释然的态度说:这算啥,没一点问题。

面对高大师的乱辈分的叫法,我也是习以为常、“麻木”了。起初他还是带点恭敬的“宁应和同学”,但是到玩熟了之后,特别是知道我比他们小一岁之后,他就开始叫我“宁应和弟弟”,带有玩笑又不是嘲讽气质的。

我只好强颜欢笑,“没一点事”

他又说:“真没事假没事,本来还想安慰安慰你受伤的心灵累。”

听到这话我也会笑一下,暂时将悲愤忘却。

然后玩笑的说一句,“滚吧,高大师。”

“哟哟哟,开始迁怒与我了”。他并没有把这种事情当成事,因为老蒋也就是运用了班长的权利骂了我一顿,又没有把我吊起来打一顿,所以这种事也就是一个傻逼的班长骂了一个人而已,即使那个人是我。

“但是,老蒋敢在班上直接骂娘,我是没有想到的,这种人脸皮怎么那么厚,啥话都能说出来。”高大师话头一转,落到了事上。

被当众羞辱的我内心是悲凉的,掺杂着愤恨。两种情绪组合一下,就是一下苦笑。

于是高大师替我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

“要我说,老蒋这种人就是没有一点教养,也不知道他父母怎么教育的······”。

这激起了我的愤恨:“tmd,他真该s。”说完我就笑了,他也笑了。

待回到了宿舍,我还是照旧换上拖鞋去洗漱,把毛巾披在脖子上,左手洗面奶,右手牙杯。老蒋的话还在心里飘扬着,只不过洗脸这件事是占据我现在的身体的。

刚出宿舍门,就看见老蒋迎面走来了。我顿了一下,一股恐惧感与厌恶感突然生出。我尽量将眼神朝前看,摆出莫不在乎的样子,想直接从他身边走过去。

事实也就是这样走过去了,我们都没有看对方一眼,但心里骂的都是对方——至少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