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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鸭梨时代的酸甜生活

“鸭梨”者,“压力”也。

小松一本正经跟我说的那些,着实让我震惊。我以为一个长在上海的男生不会懂那么多,他们没有这个渠道,没有这样的文化环境。不像我,五方杂处,三教九流。只要你有意,能从任何地方学到任何一门本事,任何一门学问。

小松说贺斌那会儿特别爽,这是他从贺斌的呻吟声中感觉到的。

小松能从贺斌的呻吟中辨别出爽还是不爽,尽兴而不是排斥,令我对他刮目相看。

将近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被公司同事小松缠得困顿不堪。拂晓时分的凉意,让身子不可遏制地微微战栗。我在想,我干吗要听小松说这些,尤其是在深夜,还选择在僻静的大街上?两个男生说着说着就说到了不堪的事儿,这不好,绝对不好,至少不是件正常事儿。我干吗要给他提供这种可能,要不小松也不敢这么肆无忌惮跟我说他个人的**,而我到上海后一直在回避的就是这些。理想的人际关系是若即若离,介入他人的生活不可太深。

我决定要打破这种局面。

我说,小松你别把手放在我背上。

小松说:“怕痒是吧?”

小松说完怕痒是吧,变本加厉,开始挠我,还说怕痒的男生定规是要怕老婆的,并说:“tony我早看出来你怕老婆!”

我趁机跳起来,窜到对面的街沿上。

小松追我,在凌晨三点的街上……

街对面是沪上颇为有名的一片绿地,即便是冬天也蓊郁葱茏。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它简直是一个深黑的陷阱。我明白这时候绝不可以往绿地深处跑,那里有坡有树有大片的灌木丛,要是跑进去,按小松这会儿的那股骚劲,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他已然不是我之前在公司见到的那个快乐小三八了,他对我具有很大的危险性,我必须像抵御流感一样,防范为主,再就是不能让自身的免疫力下降。

我抓住街沿上一棵粗大的梧桐,把小松隔在梧桐的那一边,这使我觉得稍稍安全一点。我说,你真的不要再挠我了,我最讨厌被人挠痒痒。

小松说:“你一晚上都没正经听我说。”

我说,怎么没有听?我要没正经听你说,坐到凌晨三点发呆啊?

小松惋叹地说:“那你到底还是不懂”我们”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