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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张痰迷的耳朵很好使，一听见那个人说自己是疯子，就大声的说：“俺木有疯，是张水生逼得俺疯的。”
管理区书记问：“张水生是谁？”
“就是死了的张大胆，这个张水生就是该死。”
管理区书记说：“老同志你把事情讲清楚，不能污蔑英雄。”
“嘿嘿嘿、英雄、狗熊还差不多。今天俺要把以往的事情讲出来，省的憋在心里难受。”张痰迷说着这话，脸上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高兴。大家刚才的害怕劲又叫好奇心压在了下面，一个个伸着耳朵等着张痰迷说事情的原委。
张痰迷虽然嘴里说张大胆该死，但眼角还是流下几滴浊泪，张痰迷擦去了眼泪，说起了往事，张痰迷说：“俺的原名叫张牛，家住在微山湖边上，和王大力的父亲王贵是邻居，俺和大哥兄弟两个，还有王大力的父亲，都是村里周大户的佃户。”
这一年微山湖大水，大哥和嫂子去走娘家，结果遇上了大水，可怜嫂子身怀六甲，由于身体笨重，就掉在风高浪大的微山湖里。大哥就去救嫂子，虽然大哥水性好，但那天浪太大，大哥和嫂子就没有上来，虽然同行的渔民尽力相救，还是双双殉难。
俺听到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直接就晕过去了，后来被乡亲们救过来，俺决意去找大哥和大嫂的尸体，虽然有众乡亲们的帮忙，可是茫茫微山湖到哪里去找了，找了一天也没找到，没有办法就在家里搭起了灵棚，给俺哥哥和嫂子守起灵来，半夜里俺模模糊糊的睡着了，正在这时忽然感觉非常冷，那可是六月天气，怎么会冷哪？就要起身去找衣服，就在这时隐隐约约的好像有个人走到俺身边，不住的唉声叹气，又好像很伤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