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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也不耽误你去呀,我可没少听你说起天桥的把式。”傅咏兮鼓着两边的腮帮子跺了一下脚,不由分说地拉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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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远的胭脂胡同里,十号院的清吟小班早早地热闹了起来。

一位年纪不下四十的老鸨李阿姐,脸上抹着很厚重的粉,一笑起来皱纹就愈加明显了:“呦,老爷子是稀客,久不来了,我倒怕您不认路了。”

这里请的娘姨就笑着对一位杏眼桃腮的年轻姑娘道:“听听你姆妈这话,说出来真使人笑。路,是司机认的。老爷子嘛,只要记得咱们姑娘就好了。”

李阿姐也陪了一声笑,然后对那姑娘一甩手绢,道:“玉仙儿,还不快请客人屋里坐。”又回头去问何舜清,“大少爷还是叫小桂香吗?”

“是的。”何舜清略略一点头,自去屋里的黄漆桌子前坐了。

他的两侧各摆着三把椅子,左边一张烟塌,盖着一块半新的布面。右边摆一个小橱柜,除了一套齐备的烟家伙,还搁着煤油灯、洋罐子和蜡烛台一类的。屋里总有一股淡淡的大烟味,经久不散的。

何舜清坐着有些不自在,往左手边看去,见角落里有洗脸架。刚想抬脚过去,这里的娘姨就赶紧端了热水进来:“大少爷您坐,我们虽愚钝,伺候人的事儿还是会做的。”说时,将打好的手巾把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