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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巧贞还当是什么好主意呢,几句话听下来,却是天方夜谭,连连摆手退缩道:“哎呦,这比喝符水还望不到成功的一天呢。”

宋玉芳半哄半吓地对她说道:“可是,你给他喝了符水,然后呢?你就在这寒窑似的屋里干熬呀?你还是没钱,也还是没衣服,等到老、等到死,还得好几十年呢。他们都会赚钱,这几十年不至于过得很狼狈。可你就不一样,心里要受几十年的闷气,肉身上还要吃几十年的苦头。你说,你愿意过那样的日子,还是愿意跟着我?你当报复也好,当解闷也好,总之我开给你工钱,万一你要学会了呢,你说是不是这么个理儿?”

张巧贞便想,自己闹得也不算少了,翻来覆去她也就这么些本事了,还真该好好自己以后要怎么样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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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里,宋玉芳一面忙着剪财经报上的新闻,一面忙着对何舜清聊起白天的事情。两个人对面坐着,各占了半边书桌。

当她把财政部行九年六厘短期公债六千万的消息贴好时,顾华张巧贞这对夫妻半生的悲剧也就说完了,一时感慨无限。

何舜清正在伏案修改整理内债的办法,写完了最后一个字,他才越过桌子捏着妻子的鼻头,了然地笑道:“你精打细算的本事是越来越好了,其实我猜,你还放不下办培训班的念头吧?你是不是想拿师母试试,看看能不能帮文盲改头换面?”

宋玉芳很惊讶他还记得这些旧事,心里感到一阵暖意,不住地点着头道:“我跟熊太太又谈起以前的事儿了,她同我说,其实我的主意没什么不好,只是她不是第一次办学了,深知合作只能在账目上,管理权是不该分的。那么这样说来,其实她也有重启这个计划的打算,只是现在女子储蓄银行还在审批之中,无暇再把摊子弄得很大。不过,这事儿再慢也快熬出头了,我也是时候去想想,银行营业以后要怎样经营生意和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