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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咏兮气得青筋暴突,连声问道“如果打军阀是为了自己做军阀,那么当初支持他的意义在哪里呢?”

宋玉芳无暇去谈政治,只是在担忧中行的困境:“舜清得到的消息是,如果电报没有产生效力,就可能会缉拿韩行长。再没有效力,就要没收各地中行,彻底改为中央银行。你说这种情况下,换做是你,忍心跟孩子站在一边,说她爸爸的不是吗?”

这个答案,一直到宋玉芳带着孩子离开,傅咏兮也没有给出答案。她在想像小宝这么大的孩子长大以后,会养成什么样的性格呢,他们会是信奉言出必行的一代吗?这个时局这个环境,让许多人,尤其是心怀大义之人,不得不放弃对家庭的担当,不得不对孩子有所亏欠。这些苦衷,将来的人会懂得吗,他们能理解这种为了对天下的仁而永远把辜负留给家人的人吗?

郁思白躲在漆黑的屋里没有出来,他在心里谋划着什么,但又因为缺少与外界的讯息,不敢立即下决断。

傅咏兮也没有走到房内,与他争论一些主义上的话题。

一直到天蒙蒙亮时,两个人同时起身,拉开中间的那扇门,对面地站着。他们似乎都能从彼此眼中,看到一个生了改变的自己。

“你都听到了?”傅咏兮的一问,姗姗来迟。

郁思白缓缓地一点头,也就更加肯定了自己对于主义的选择:“即使常凯申实现了国土上的统一,但独裁不推翻,那就不能说北伐是完全成功了。”他伸出手,带着无限的诚意与期待,向傅咏兮说道,“跟我走吧,为了我们两个不再分离,为了我们的同胞不受欺凌,为了寻找这个世界更美好的未来,我们离开这里,用自己的双脚走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