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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更有的推敲了。从前不谈起,无外乎是看不起没钱没势的穷教员;而今热络,也无外乎是外行看内行的偏见,以为在银行上班的人如何如何锦衣玉食,如何如何本事通天,夜夜枕着钞票睡觉,日日笙歌不休。

宋玉芳气得那张苍白的脸上连抽了好几下,索性扭头往屋里跑:“我又不是一个物件,凭什么让人在背后掂量来掂量去的?”

宋子铭则一路追过去道:“你们年轻人就是这样,爱钻这些牛角尖。我就不信,你们私下里从不议论旁人的?人家也不过如此罢了,背后说说这个说说那个。听说了你不错就找到大木仓谈起婚嫁来,这不是很平常的话嘛。瞧瞧你这副模样,我才说了一,你已经想到了二。不过是有个想法,你倒像是已经被押进了花轿,来跟我反抗。”

从院子一路吵到房里,早把宋太太给惊动了,也就奔到这边来问:“你们父女两个又怎么了?只要是一回来,就没个清静的时候。这家里简直是待不住人了,整天吵吵个没完。”

宋玉芳负了气,一改往日的乖顺,很有一股刁蛮劲儿,抄起手里的皮包对着床柱子就砸:“嫌我吵,干脆就让我出去独立得了!家里谁爱住谁住,老话都说养女儿赔钱,这会儿你们也该止损了。”

这样的新说辞,宋玉芳是说惯了的。

宋太太却听不懂:“什么直笋弯笋的,今儿吃白菜。要换口味赶早儿说啊,菜都下锅了,不吃就浪费了。”

如此一打岔,倒使人气也不是,哭也不是,笑起来又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