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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脸不红心不跳,正正经经地跟自己谈公事!

柳崇气息一时紊乱,随后便扔下话,“今日晋王大军告捷,但兰湟路粮草供应迟缓、援军不到,险些让晋王腹背受敌,必须严惩。所以枢密副使位置空悬,对国事军事耽搁太过,影响深重。咱家说得这么快,你都记下……”

话还没说完,福豆已经走向另一个大臣了。

柳崇观察福豆,她自己还认不全大臣,这回也特地都问了名职,口里默念了几遍,显然在背记。她这是真用心了。

再仔细看,她那书写速度极快,因为就在他旁边,一眼望过去便见她所记全为乱码。

她这是找死吧!若是皇帝看了,还不气而摔桌?

柳崇重重咳嗽,要叫她过来,她却全无在意,马上又去记录别人的问题了。等了不到片刻,她已经记了一排,到了自己身后,于是柳崇又吹口哨想引起她的主意。

前边丞相薛琦扭过头来,“院使公,您是要在朝上催人泾溲?”

柳崇这才二十多岁,不过区区宣徽院使,能劳动这年过五旬的宰相叫“公”呢,这老头明显讽刺。泾溲,就是屎尿,柳崇哼一声,“大约薛公是年迈不能自制,才会有此想法罢。不如延请太医先给您诊治,以免在陛下面前,泾溲突下?”

薛琦苦瓜脸地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