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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是皎皎剪的窗花太好看,才导致他看岔的,但是

死小子就不能提前跟他说!?非要看皎皎给他甩脸子!

于是,已经二十好几的宣亲王世子又招了自家爹一顿揍,好在的是项珪军营里练过来的,皮糙肉厚贼扛揍,他还未觉得疼,倒是宣亲王自个儿手先疼了。

照说连自家相公都不看好自己剪窗花手艺的宣亲王妃应当立刻扔了剪子红纸才是,然而她非但未有就此不干,反还撂下今年过年的窗花全都由她来剪,谁敢去外头买就打断谁的手的狠话来。

这便是她这会儿也在忙碌的原因。

宣亲王妃有了窗花忘了夫郎,宣亲王心里一万个怨念,对那些抢了宣亲王妃对他宠爱的红纸愤恨兼嫉妒,空有一颗将它们全都扔了的心,奈何没有这个胆,因此在这阖府上下都忙碌的小年里独他一人无事可做。

今日各衙门都早早结束了办公,是以项璜难得一回早归家。

他才跨进家门,宣亲王便从一旁忽地冒了出来,堵在他面前,险吓他一跳,不消想也知这阖府上下除了二弟项珪以及父亲宣亲王之外再无第三人会这般胡闹,而项珪今儿一早便出府去了,并不在府中,那眼前人就只能是他们的爹宣亲王。

今日的雪从早晨便开始下,细细密密,宣亲王看着落在项璜肩上的雪,皱着眉抬手替他掸掉,不忘将落在他头发上的那些微雪花也拂掉,一如项璜年幼时那般,每每落雪的日子他或是亲自到国子监接小项璜放学,或是站在门外等着他回来,都在见到小项璜时替他拂去肩上发上的雪花。

只见宣亲王微蹙着眉,眸中略有责备,不悦道:“不是乘的马车?怎的肩上还落了这般多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