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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一个温润如玉的君子起酒疯来可以如此荒唐,阿薇看向辰轩的眼神变得复杂,突然也想找根小棍子戳戳他,让他知道有多痛!

她摸了半晌,没现床上有他行凶的小棍子,却找齐了自己散落在床上的衣服,迅速穿好了,跨过他要下床去,一只修长的手突然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握住了她纤细的脚踝,吓得她身子一颤,侧头却见那人未醒,只是口中喃喃道:“阿薇……别走……留下……”

听着他嗓子里黯哑的梦呓,阿薇顿住了身形,尴尬地保持着两腿跨在他腰间的奇怪姿势,见他不再说话,她试图把脚抽出来,梦中人却像抓住了最后的依靠,始终不肯撒手。

她垂眸咬了唇,他冤枉她,欺负她,说是被迫娶她,这会儿又说这种话,她才不信,伸手去掰他紧箍的手指,一根一根好不容易掰开了,正跨脚出去,那人又马上捉住她的手腕握住。

她叹了口气,掀帐子的另一只手垂落下来,静默着没再挣扎,半晌,他眼皮不再颤动,好似睡安心了,她才慢慢抽出手来,垂眸思量。

收起刚才的怒气,也收起昨天的冲动,她忽然有了顾虑。不管他为何先前冷酷地要赶自己走,刚才又貌似很舍不得自己,她和他脱光衣服睡到一张床上,这就是真夫妻了,她还要走吗?回到村里,别人又怎么看她一个弃妇?再要嫁人,只怕脸上长着痦子的王屠户儿子,都瞧不上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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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轩醒来的时候已是倦鸟归巢时分,晚霞烙红了半边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