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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例是全体起立,唱国歌。

我的嘴巴跟着音乐蠕动,但我知道自己根本就没出声音。我的眼睛还是盯着关培山,现他脸色庄严肃穆,嘴巴大张大和,仿佛唱得很起劲。再看刘启蒙,却现他紧闭着嘴唇,微微地抬起头看着礼堂的上空,眼睛似闭非闭,让人感觉不出他是否在跟着国歌合唱。

看到这样的一幕,我差点就笑出声来。这两个截然不同的表情,隐隐透露出里面蕴藏着更多的东西。

我旁边的毛平昂挺胸,起劲地张着大嗓门吼着歌。无奈他五音不全,把一壮怀激烈的国歌,唱得像西北的秦腔一般。

二十四个乡镇,一字排开在第一排。每一个坐牌后面,都端坐着书记和镇长。只有苏溪镇的牌子后,孤零零坐着我一个人。二十四个乡镇干部的屁股后,坐着该乡镇的其他干部和村支书,村主任,即一般称谓上的村长。

唱毕国歌,礼堂里一阵噼里啪啦的椅子声音。

春山县的礼堂里,还是六十年代的翻转木椅子,人要坐上去,必须翻过来,每一张椅子翻过来,必定会有一声清脆的响声。

县委办主任是关培山时代的老主任。刘启蒙上台后,还来不及换的一个资深干部。

等到大家都坐好了,县委办主任拿手指头轻轻叩了叩话筒,音箱里跟着传出“噗噗”的声音,正要开口说话,音箱里突然传出一声尖利的、就像玻璃划过的声音,刺激得人牙根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