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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柳红看看天色说:“今天怕是走不到了,我们要在山里过一夜了。”

我四处张望,在一个背风的地方铺了一堆干草,一屁股坐下去就不想再站起了,柳红找了一些干柴,生起了火。

“山里没狼,但有野猪。野猪不会主动攻击人,晚上赶路危险多,明早起早赶路吧。”柳红说,双手拢着腿,看着跳跃的火光呆。

山里露重,半夜我被冻醒了。

睁开眼,现柳红正在往快要熄灭的火堆上添柴,一阵夜风吹过,如蛇一般钻进衣服里,让我感到遍体冰凉。

柳红见我醒来,搂了搂肩膀说:“好冷哦。”

我点点头,抽出烟来,就着火堆上的红碳吸了一口。

“我们坐拢一些吧。”柳红说,示意我过去。我犹豫了一下,还是抵不住夜风的袭击,我挨着她坐了下来,拿着柴枝无聊地拨弄着火堆,谁也不想说话,火光映红了我们的面庞,火堆之外,黑黢黢的大山像口袋一样兜过来,压迫着人的呼吸。

柳红幽幽地说了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我顿觉脸上热,柳柳红的这句唐诗难道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