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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伊的老娘听到声音,喊道:“卢光啊,乡里干部来了埃”

支书回应一声说:“嫂子,干部住你们家,还是按老规矩啊。”

瞎眼老娘说:“那倒没什么,只是怕委屈干部呢。”

我说:“大娘,打扰你了。”

瞎眼老娘眼窝子翻出一道白线,摆摆手说:“干部,你来我家住,是卢光照顾我这瞎眼的老婆子。你就莫客气了。”

跟卢光书记道了别,我进屋去,外屋摆着两张床,一张是临时开的,中间用花布隔开了。床上铺着很洁净的被子,虽然旧了点,但隐隐有股稻草灰的清香。

进了里间,有一个很小的窗户,糊着报纸,报纸破了几个洞,有山风灌进来,吹得摆在桌子上的煤油灯扑朔迷离。

洗脸洗脚,躺在透着女儿体香的被窝里,我慢慢进入梦乡。

半夜我被一泡尿憋醒了,桌子上的油灯还在亮着,我掀开布帘,看到柳红和卢伊头挨在一起,睡得十分的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