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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奚枚竹再次来到城里。

这次我不能住宾馆了,落实门市部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得省钱,省钱最好的办法就是住自己家里。可我的家里一下子住进去两个人不可能。我的老父亲一生劳苦,最后就赚得一间半屋。这一间半屋还没有产权,只是个户头房。

我带着奚枚竹回了家,我老娘看着水灵灵的枚竹,以为就是自己的儿媳妇了,拉着枚竹一个劲地数落着我,说我下乡就忘记娘了。我被她说得心烦意乱,又不好打断她的话,只好任由她说。我陪着我老父亲坐在门前的小椅子上抽着精白沙。

老父亲一生征战,从北方打到南方,始终没有改变的就是抽旱烟,他对我的精白沙不屑一顾。唠唠叨叨地说:“你那是水烟,没烟味,又贵,一根就是两毛钱!划不来。”

我对老父亲说:“爹啊,这烟有过滤嘴,少尼古丁啊,抽着健康。再说,我现在大小也是个经理,你知道不?有些经理一根烟比我两盒还要贵呢。”

老爹不动神色,顾自抽自己的老旱烟。

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万块钱,我对他说:“这是我赚的一点钱,您就留着花。有困难给我打电话。”我掏出手机,把号码报给他听。

老父亲不接我的钱,扭转头冲屋里喊我娘。

我娘满脸笑着出来了,看着我手上的钱,惊得张大了嘴巴。一把搂着我的头急急地问我:“小子啊,那里来的这么多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