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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手中高光的电筒,老徐走近了地上的白长条,本来老徐还想在鞋子上套上鞋套的,但想了想刚才李长青二郎脚上的那双蹭亮的皮鞋,想想还是算了,他最终只是戴上了一双白手套揭开了那床单。

床单下是一张年轻的脸,脸色并不是街坊们想象的惨白一片,而是被憋成黑紫色,连舌头都黑紫黑紫的,长长的在嘴巴里伸了出来,双眼恐怖的向外鼓出,眼珠都几乎要掉出眼眶了。

不是第一天看到尸体的老徐也感到有点恶心,说老实的他看过许多具各种死法的尸体遗容,最骇人的是被火烧死的,最恶心的是溺水而且是泡了几天的,最惨的是跳楼摔死的,而死相最难看的却是这种吊死的。

恶心归恶心,老徐还是按部就班的进行了全身的检查,没有其他可疑的伤痕,致命处的颈部勒痕很明显,勒痕没有重复,向耳后根斜着,脸上和颈部有一些抓挠的伤痕,从抓痕的方向看估计是死者窒息前自己给抓的,综合所有的情况,初步判断符合自缢的死亡特征。

从穿戴得整整齐齐看来,这意味着他是有准备的,也就是说他是知道自己要走上这条绝路的,而且是计划好的,才会在深夜里穿戴得这么整齐的,这样的准备是为了他体面的离去。

老徐一面用相机把每个部位都拍了下来,一面仔细的检查着。

寒白露走进来的时候,老徐正站在床上测试着那根绳子的长度和大概对比死者的身高,他双手拿着那根绳子比划着套在自己的颈部,双脚模仿着在床上往外一蹬。

“嗐!折腾了一个早上,只是个自杀的。”寒白露有点悻悻然的说着,然后走近了那具尸体瞧了一会,“唉!真可惜,这么年轻就看不开了。”她又感叹的说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