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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和马波怀疑是他们在路上撒的钉子,装好人帮忙拖车到修理厂,再从修理厂拿回扣。我也这么认为。但他有才华,还有梦想。”扮猫争辩。

切没有再说什么,背起形影不离的大木箱踱进了隔壁的房间,他和马波住一间,扮猫自己一间。

与此同时,泰卡在灯塔地下的排练室里焦躁不安:“那叫不出声的公鸭嗓子上哪儿去了?”

“要不是他叫不出声,根本就没你什么事儿。”贝司不耐烦地拨弄着琴弦。

“住嘴吧,要不是水听为了给自己治嗓子,把整个乐队都卖给我爸,你们今天也不会跟着他倒霉。”泰卡毫不示弱。

“我从没觉得水听是什么好东西,可至少他做的是属于自己的音乐。而你,泰卡小姐,你的所有东西都是二手的,爸爸给你买别人的歌唱,爸爸给你买别人穿过的红裙子……”他扯起泰卡的裙角放到鼻子边闻了闻,“好香的二手味道!我我我先生对咱们太不错了。看这排练室,最廉价的,他女儿在里面憋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可只要一上台,就能给他赚来滚滚钞票。哦,钞票不是二手的!”

贝司这几句话戳到了泰卡的痛处,她满脸通红地冲出地下室,跟迎面而来的切撞了个满怀。

“你是堵墙吗?怎么都躲不开!”

也不怪泰卡脾气,对切来说,“一堵墙”的比喻很恰当。斜屋的入口本可以并排出入两人,可切一来,就被封得密不透风。他只能收腹侧身闪开一道空隙给泰卡。切的心情并没受到影响,他离开斜屋,在沙滩上一边抽烟一边四处转悠。切在一块石头上坐下,脱下大皮靴,让脚底接触到被下午的阳光烤得异常温暖的沙滩。

“嘿,一堵墙!”泰卡把手里提着的旧高跟鞋往切坐着的大石头上一扔,光脚坐下,“哼!这个小破地方真让人厌烦,只不过来了个打气球的摊子,大家就能兴奋好几天,我可不想窝在这破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