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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明喝了一口茶，四目相对，他丝毫不肯表露他的真实意图，他也不愿意去承认他的潜意识。
“你终于度过去了你的叛逆期，好歹是长大了，陶果。”他就这一句，再多就是没有了，她听得出他这话是自肺腑的讽刺和认可。
“怎么，我要是过不去，你是不是准备还我一个李东旭？”陶果拨弄着手臂上的名表，她风轻云淡，事不关己。
林之明笑笑，没有回答。
“你先休息，下午好好上班，晚点我在楼下等你。”林之明起身就走。“茶水不错，温和醇厚，好茶。”
他关门出去，陶果脱下高跟鞋躺在沙上，脑中反复回想林之明刚才的话，难道不把喜怒表露出来，深藏内心的欲望就是所谓的“长大”了吗？
李东旭告诉自己的“长大”，可不是这个样子的。
大三的那个冬天，教授李和陶果一起在雪地里堆雪人。
“李教授，我想给你生个孩子。”陶果看着敦实可爱的雪人，搂住教授的脖子天真烂漫地问道，“李教授，可以不可以吗？”
李东旭幸福地大笑，拽下她的双手，不停地搓着她冻僵的双手，“等你长大再说吧。”李东旭说这话的时候深情地看着她，这个小他八岁的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