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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了贵客进门,沈右衡心跳得厉害,只想怎么赔罪,把昨日冒失折损回来。袁克放嘴角带笑,进门便注意到了店里变化和沈右衡的不自然。其中缘由袁克放镜子般清楚,口里一声一声:沈兄,沈兄,把沈右衡当兄弟一样称呼。沈右衡受宠若惊,想身世地位如此显赫的人居然不计前嫌纡尊降贵和自己称兄道弟,从小到大,他都是被人呼来喝去,在家也没地位,在外更加不堪。今日,倒被袁克放做个人物抬举,千言万语都堵在胸口,鼻子酸,双目泛泪,感激涕零。

袁克放嘴上敷衍着,手不停歇的翻看一赫绣作。

“我家的尽在这儿了。”

可不是!袁克放看到那双鹦鹉哑然失笑。这是什么光年的绣作?只怕她还是个黄毛丫头刚拿针不久吧?

“沈兄费心了。”

“应该的,应该的。”沈右衡看袁克放不像是来找麻烦的,索性大胆地问:“袁先生,在下不才,实在好奇,为什么既然否定一赫的绣作《樱花》,现在又大肆购买?袁先生,你是不晓得,我妹妹赶那幅《樱花》多吃苦,三伏暑天趴在绣棚上一绣就是十几时辰,中暑都好几次,蚊虫又多......那种辛苦就是男人都吃不起的,一赫硬是咬着牙熬过来......”

绣花是个精细活,一幅上佳作品短则几月,长则几年并不罕见。而沈一赫作品之丰富,质量之高均属罕见。当然这离不开口她技术娴熟,针法高超,更多是一赫孜孜不倦,对绣作倾入全部生命和活力。

《樱花》是一赫心血结晶,从浙送到京里的工商部里惊艳了大伙的眼睛,太美,实在太美。绣作上的花海粉嫩嫣红,缀在枝头,一阵清风吹过,花瓣就要落在肩头。

他是留洋去过日本的,那里的樱花亲眼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