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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惧的乌圆犬眸,在绝望不甘中,渗出晶莹的泪意,透窗吹室的夜风,挟来渐近的说话脚步声,死水般的沉寂后,扼在小狗脖颈发力的手,终是慢慢松开,萧观音携弟弟迦叶踏入青莲居内室时,见她的夫君宇文泓,正坐在窗下同小黑狗玩,小黑狗蜷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

她走近前些看去,见小狗真的在宇文泓怀中发抖,见她来了,立楚楚可怜地望了过来,一边口中呜呜咽咽的,一边不顾伤体,挣扎着要靠近她,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和委屈,需要好好抚慰一番才行。

萧观音自宇文泓怀中将小黑狗抱了过来,抚摸它的软毛,亲亲它的头顶,尽力安慰着,萧迦叶看了会儿姐姐与她怀中的小狗,转看向宇文泓,见他闲闲倚坐窗下,一边喝着凉透的清茶,一边无声地望着安慰小狗的姐姐。

……他用的,是阿姐从前用的杯子……

……这青莲居的一杯一碗、一几一榻,从前独为姐姐所有的物事,他尽可随意染指了,因为,他是姐姐的夫君……

萧迦叶不知心中是何滋味,只是望着身前不远的年轻男子,怎么也唤不出“姐夫”二字,沉默片刻,还是唤了一声“长乐公”。

长乐公宇文泓,等着他这小舅子的下文,见他再次沉默片刻后,向他一揖礼道:“我有些话想对长乐公说,不知长乐公可否赏脸,同我出去走走?”

宇文泓见萧观音微诧看来,将手中茶杯一搁,直接负手走了出去。

阴霾遮月的春夜,似将落雨,穿廊而过的夜风,吹在人身上,微生凉意,宇文泓懒得“走走”,径在拂面凉风中,背靠廊柱倚栏坐了,望向萧观音的弟弟,等着他这小舅子有何高论。

小舅子开口第一句是,“我阿姐,是极好极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