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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先生使劲拉住卓亦亭。

卓亦亭悲哭道:“都怨我,不该跑出来。”

药先生说:“情形未定,王爷虽然走,必定帮安排妥贴了。姑娘莫要哭。我们再等等……兴许才刚抬出去的不是大人和夫人……”

卓亦亭不管不顾,又爬起来,说道:“等等?等到何时?你刚才也说了,李府中午血洗了二十三口人,我家五十多口人啊,药先生你可是知道?”

药先生安慰道:“我怎不知道呢?当年若不是卓大人,我已死过几回了,姑娘府上的大恩,我何曾报过了?我的心同姑娘一样的。”

卓亦亭呜呜地哭。

良久,远处卓府门口,围观人众渐渐散去,官兵把守如常,再未见有从府内押出人来,倒有官兵抬出家当箱子物件,细眼看得出是经过大肆的抄家光景,父亲的诗书字画乱七八糟堆积由人贱抬。

卓亦亭眼泪掉个不停,出声地道:“父亲,母亲……弟弟……我——”

卓亦亭“我”正想大声唤叫出来,被药先生捂住了。

药先生道:“姑娘啊!情形是不好了,是注定了的。姑娘这么一暴露,岂不是一了百了?那不是遂了奸佞之人的意了。留得青山在,就能绿出一片天!我听闻,参你府上的人,就有你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