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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越杭的面部因他的话而抽搐了一下。陈秘书长说得再明白不过了,他退休以求自保,而自己的靠山只有他,一旦他退了,就没人再能保住自己了。陈秘书长明显的用意是:你张越杭反正难逃一死,只要不将我供出来,我往后还会替你关照张俊言的。

张越杭紧绷着脸抽着烟,心里有一股万物皆空的凄凉感,报应终于还是来了。

许久,他掐灭烟头,“也不一定非要走到那一步,宋家的女儿现在在我家里,当年她跟那个记者走得最近,应该可以从她嘴里套出点儿什么。如果连她也不知道那些资料的下落,这世上就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当年的事也不会被抖出来。”

“你说得也有道理,如果那些资料真的在她手里,她早就去检举了,不至于这么多年后才翻旧案。不过万事还是小心为上,你先从她那儿打听打听,我也再想想办法。”

张越杭吃了陈秘书长的“定心丸”,还算满意地回到家。然而陈秘书长一回到省里,便向省长递交了一份自己的病历,提出病退,到儿子定居的新西兰疗养。

消息传到张越杭耳中已是三天以后,而那时他已无暇亲自去省里找陈秘书长质问。

夏茹溪仍是放心不下俞文勤,怀着能再遇到许静的侥幸心理,她一大清早便开着车在市区里转悠。

俞文勤已经在酒店里收拾东西,准备回滨海。许静跷着腿坐在一旁,用棉签掏耳朵,“真的下午走?”

俞文勤叠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伤感地点点头。

“我请你在西江多玩几天也不行?”许静扔掉棉签,走到他旁边,霸道地把叠好的衣服弄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