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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鸢飞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加汹涌了。

他继续说:“其实我一直都知道你的身份,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愿意承认,可我还是会等。我不想用一个上辈的诺言困住你,我要给你自由,让你全心全意的接纳我,可是明白了?”

任鸢飞转过身忍不住抽泣起来,她从来没有奢望过司徒君会喜欢她,更没想过,他今日会说这些肺腑之言。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极其自然地从背后将她圈到了怀里,睁开眼的瞬间,任鸢飞只觉连漆黑的夜都变得缠绵起来,感到自己心情难以维持平静,她困难地呼吸着,却故作镇静地任凭他搂着。

他并没有催促她,反而耐心地等她,等她慢慢平复了心情,他才缓缓开口,循序渐进的哄道:“很多事情,你不用一个人去承担,该交给我的,就放心交给我,你试着相信,接纳我,可好?”

他定然是知道她心底有许许多多的疑问,但他亦懂得尊重她,让她自己开口说出自己的困境。

任鸢飞窝在他怀里,不知为何竟觉得他的身体烫得有些惊人,她来不及细想,只得喃喃出声,“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同你交代,我是个官媒,你知道的。”说完,她又疑惑的问道:“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我爹娘从未告诉过我给我定过一门亲事,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

司徒君收紧了手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颈项,良久,他说,“这玉佩本是一对,你父亲手里有一半,剩下的在你母亲手里,你母亲过世后,想必把玉佩留给了你,你父亲是军中参将,他的上将是我舅父,临死前托孤于他,才定了我这门亲事,还告诉我你的后背有个胎记,想不到我就那么随口诈一诈你,你竟如此不安分,竟装作和我毫无关系。”

任鸢飞心里一甜,又溺满苦涩,他将她翻过身来,手指细细的摩挲在她的脸颊,她抬头,皎洁的月光在他背后绽放开来,月华如水,更是将他的黑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银色。

“你的心里可有我一席之地?”他捉住她的手,灼热而温暖。他的黑眸近在咫尺,她可以从那双清亮瞳仁中看见面色苍白的自己。

任鸢飞忍不住抬头看他,他的脸上隐约有些憔悴,竟仿佛是一夜未睡,望向那双熟悉的深如黑潭的眸子,仿佛穿透了千年万年,直直烙入她的灵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