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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浪正坐在一道聚光灯灯光的中心,灯光外只有一片黑暗,而这道灯光也仅仅只是照亮了被笼罩在其中的一张黑白的桌椅与黑白的何浪。

何浪将手中的烟熄灭在烟灰缸中然后将其推到了桌子的另一角,前倾身子轻轻抓住了桌子两侧的边缘,手指还不停地敲打着。过了半晌,直到口中憋了许久的那一口浓烟吐出,他才释然般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嘴里不断地张合着仿佛在说些什么,可在这里没有半点声音传出只有令人不安的寂静。从他的口型和眼神来看又确实像是在和什么人交谈一样,只不过是在一部黑白的默片之中。

白色的火星在黑色的烟丝上燎起灰色的细烟,他时不时地开口说上几句又低下头一脸沉思。

这时黑暗里伸出一双手将两份档案袋递到了他面前的桌上,档案袋上面空白一片一个字都没有,可袋子却被里面的东西撑得相当厚,似乎里面是放了许多的资料。

他静静地看着那两份档案袋没有说话,思考了一会之后没有去碰档案袋,而是将烟灰缸又拉回到了自己面前。纠结了一会后又掏出一支烟给自己点上,用手将空了的烟盒揉成一团也扔进了烟灰缸。

虽然听不见声音,但何浪的表情上布满了凝重与犹豫,似乎是有着什么心事。他又重新靠在了椅背上,将手放在膝盖处用手指轻轻敲打,另一只手夹着烟垂在一旁等烟慢慢燃烧,嘴里还喃喃自语着。

一直到他指间的最后一支烟也燃尽了,火苗快要烧到手指时他才反应过来将烟熄灭,随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卸掉了所有压力,站起身眼神坚定地发表着一些长篇大论,目光还不时地扫向四周。说完后站直了身子,表情庄重地将右拳平举在了左胸前,嘴里说出了那最后一句话。

就在这时,一张脸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刺眼的灯光自上而下照在亚伯兰的脸上,映照出的阴影使他的笑容看上去竟是有些让人不寒而栗,可还沉浸在梦里的何浪对此却来不及做任何的反应。

从亚伯兰一张一合的嘴型大概可以看出,他说的是“还在做梦呢”。

只见亚伯兰旋身一拧甩动胳膊做了个幅度极大的摆臂,然后抡圆了一耳光就硬生生地抽在了何浪的脸上,而何浪的五官也在接触到手掌的那一刹出现了短暂的变形。

虽然这个地方听不见声音也看不见颜色,可这个场面却让人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地就响起了那清脆的响声,何浪的左脸上也浮现出了一块深深的阴影。

何浪被一耳光抽得整个人旋转了起来脸朝后方就要倒去,可他旋转的势头还没停止时就有另一双宽大有力的双掌提住了自己衣服的上下侧,随即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然后扔进了那黑暗中。

这两个家伙对自己人下手的时候是真的心狠手辣,只要逮着机会就绝对不会手下留情。虽然就结果来说是值得信任的,可这过程却很难让人不怀疑他们之间是有着什么复杂的私人恩怨。

等何浪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正脸朝下趴在一条走廊中,亚伯兰和鲜愚则一脸阴笑着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还顺手将身后同样弥漫着黑雾的房门给关上了。见何浪哎呦了一声双手撑着地面跪坐起来,两人就立马换上了一副正经的神色。

“这是哪,我的脸怎么了?”何浪感觉脸上一阵火辣辣的疼便咧起嘴扶着腮帮子站了起来,脑中同样是一阵难以形容的眩晕和恍惚感。

“哪有,你从房间里滑出来蹭到脸了吧。

亚伯兰和鲜愚两人一个看向左边一个看向右边并且异口同声地开口回答,然后就像是在空白的墙上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各自盯着一面墙壁不放。何浪皱着眉一言不发地思考起来,就在他们俩感觉气氛有些尴尬时何浪终于开口说话了。

“我刚刚是被困在梦里了是吧,我好像隐约想起了从前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