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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侯死了,苏先生未曾半分动容,苏澎欢天喜地,唯有苏白,那模样说不上如丧考妣,也似霜打了的茄子。

苏澎于人情世故上向来不大精通,问苏白,“你愁眉苦脸个啥?咱家大仇得报,正当高兴。我又得了李翰林的好酒,晚上咱们爷儿俩喝一杯。”

苏白“哦”了一声,兴致缺缺。苏澎问苏先生,“阿白这是怎么了?”

苏先生道,“为永安侯伤心的吧。”

苏澎去摸苏白的脑门儿,疑惑道,“这孩子是不是傻了?”死个大仇人,正当放鞭炮庆贺,有啥可伤心的?

苏先生实在不想看苏白这个样子,问苏白,“你要不要去庙里给永安侯做个道场什么的?”

苏白看他娘一眼,“娘,你说什么呢。”永安侯活着,苏白难受,永安侯死了,苏白也没多好受。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还偏生被他遇上了。

苏先生打量着苏白,问,“是不是永安侯找你说过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