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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泛起鱼肚白,黑马拉着小马车,在旭日将起之时,悄悄驶离了无名小镇。

夜惊堂身着黑袍,头带着竹质斗笠,螭龙环刀横挂于腰后,骑马在官道上缓行,扫视着灰蒙蒙的无尽原野。

马车较小,里面也没什么家具,一张薄毯铺在车厢里。

骆凝背后垫着被褥,靠在车厢上,休息一夜肢体恢复大半,可以自由活动了,但昨夜没睡好,此时靠在三娘的肩头,闭目小憩。

放哨一整夜的鸟鸟,爪爪朝天躺在车厢里,随着车厢摇晃来回打滚儿,却半点没惊醒的迹象。

而靠在车厢角落的裴湘君,从昨夜至今,都没能升起半分睡意。

裴湘君穿好了衣裳,脑袋靠着木制车厢,熟美脸颊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白嫩,带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绯红,从摇晃的车窗帘子缝隙,望着车厢外。

虽然只能看到惊堂背影,但那份骨子里散出的安全感,还是让人在任何时刻都生不出焦急和忧心,安逸的处境,也难免在心底勾出无数杂念。

在抱元门外遇到刺杀,有可能是周家、君山台的安排,也有可能是枪魁断声寂的人,这些都是裴家和红花楼给惊堂带来的风险。

无论大哥、二哥的仇,还是红花楼的基业,本都该由她来承担,如今却全部落在了眼前这双肩膀之上,难免让她心头带着几分‘此情无以为报’的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