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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飒没有挂电话,这电话还算重要,没必要因为突的小事挂断。

但她很恼火,真是小孩子扔的也就算了,人高马大,明显成年人了,玩什么童心焕。

所以走近宗杭时,她把手机内扣,避免那头的人听岔了产生误会,然后说了句:“神经病。”

说完了,没停,和他擦肩而过,脸上都是嫌弃,眼皮都懒得朝他掀一下。

电话还在继续,那边在等她回话,易飒力图让语气柔和,但刻薄还是爬上了整张脸:“丁叔,这儿的雷场道,我比埋雷的还熟,真想让他死,就不会让他看到那块牌子了。”

不知道那头回了句什么,她只是冷笑:“我跟他可没交情,他不声不响,盯了我两个晚上,什么意思?我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事吗?”

不远处,有条小游船加速,船尾激出白浪,在浊黄河面上划开一道口子,像拉链一拉到底。

易飒盯着那条漾荡的链痕,声音渐渐低下去:“帮我转告他,这儿是湄公河,不是你们黄河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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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杭还在原地站着,觉得肉身无比沉重,重到没法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