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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从)!

被人耻笑,全认了。

舒熠刚上小学时就自作主张把户口上的名字改了,韩熠变成了舒熠,韩院士那会儿还不是院士而是教授,韩教授小心翼翼问了一嘴,舒熠冷冷地说:“姓韩太难听。”

得,韩教授灰溜溜地连第二句话都不敢问。

从小舒熠都不叫他爸爸,他心里有愧,双重有愧,也不敢跟儿子计较。等儿子再长大点,他越觉得这父子关系都快要颠倒过来了,舒熠比他还沉静,每次见了他都淡淡的,此去经年,韩教授奋图强变成了韩院士,在儿子面前都没能多半分底气。

韩院士愁得头都白了,跟组织上打报告要申请去F大教书,因为觉得八成舒熠是要去F大了。领导拿到这报告当然是大惊失色,找他谈心,恳切谈了半天,韩院士决定还是不申请调动了,毕竟确实走不开,更重要的是,舒熠不管是去T大还是F大,反正他见了自己一定掉头就走,自己真要杀去教书,学校肯不肯安排自己带本科生还两说,舒熠没准就立刻休学转校了。

命苦啊,妻离子散,儿子还不认自己,想离儿子近点还担心儿子跑路。韩院士握着小手绢,擦一擦心酸的眼泪,带着人爬到火箭里面检查电路元件去了。

舒熠决定参加高考之后,倒轻松了不少。高中班主任更是开心,舒熠的成绩八成是要考出个状元来,出个保送生哪有出个全市状元荣耀。

舒知新对儿子素来是放养政策,愿意参加高考,好呀,高考是难得的人生经历,经历一下又没什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