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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开口,蛋仔就知道是自己大意了:还以为她是陈秃国内过来的亲戚,或者新收的小姘头,现在看来不是,她这笃定的腔调架势,比陈秃还稳。

他回头看自己的同伴,泰国佬朝他递了个眼色,示意先别轻举妄动。

易飒低头去看宗杭:“你认识我?”

眼前这张脸肿到走形,又带新伤旧伤,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但即便能看出来,她觉得自己也没印象。

宗杭知道到了关键时刻,每句话都可能救命,恨不得一口气讲完所有:“一个多月前,在暹粒,老市场,我被人追,我躲进你的突突车酒吧,他们追过来问你,你说,tn dollar……”

陈秃半张着嘴,听得半懂不懂,觉得宗杭这语言表达能力太费劲了。

但易飒听懂了,越听越是恍然,到后来居然很不好意思地笑了,对着陈秃说:“没错,这事是我做的。”

顿了顿又解释:“当时心情不好。”

陈秃白了她一眼:“月逢十八-九,待人如待狗,你这脾性,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