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妍玉索性也撕破脸:“那就请皇上恕贱妾失仪了。”说完,妍玉不再赔笑,自顾自的道案台前开始磨墨。她心中翻涌了太多的东西,若是不能诉诸笔尖,便需要见血来平复。

皇帝见妍玉开始画画,不由的多看了两眼,手持羊毫的女子,脸上似乎多了些平日里没有的细微表情,像是一尊美丽的白玉雕像突然间活过来一样。

妍玉权当没看见皇帝的眼神,挥毫泼墨,开始笔走龙蛇。墨香肆意,上好的松烟墨化开,化为宣纸上的墨点,妍玉满心的无可诉说被一一勾勒,竟有种高手过招的畅快感。过了一个时辰,妍玉才从案子上抬起头来,烛火跳跃明灭,穆麟渊已经悄悄剪过两次,妍玉沉浸在心事之中,完全没有注意到。

羊毫放置在案子上,妍玉将墨迹未干的画抬了起来。

妍玉多年笔力并非徒有虚名,纸上的美人惟妙惟肖栩栩如生,虽然只是普通的线条,却自带一种风流,叫人挪不开眼睛。穆麟渊悄悄走到妍玉身后,看看画上和妍玉有几分相似的女子,大约明白这人是谁了。

“宝林想家了?”

妍玉摇摇头:“贱妾早就没有家了,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这句话不知勾起了皇帝的什么记忆,他叹了一口气:“朕又何尝不是。”

“皇上是天下共主,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衡阳的土地,自然每一寸都是陛下的,皇上确实没有家,哪里不是皇上的家呢。”妍玉抬起眼睛,正好与穆麟渊看了个对眼。她身姿较一般女子已经高了许多,但在皇帝面前显然不够看,不得不仰起头来,这也让她多了几分焦躁。

皇帝真的很高,妍玉被人低着头看,不禁有些躁动。她天生反骨,处处压人一头正好,被人压制,便如同被关进笼子的猫一样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