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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搁在往常,那人问得如此唐突,安宁定会回他一句:“敢问高人贵姓?”只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安宁却连半个字也没吐出来。

说来那人也奇怪,安宁一句未答,他只当安宁是默认了,侧身对巢皇道:“安宁乃草民故友小女,不幸流落市井,草民一直找寻未得,蒙巢皇大恩,草民这便将安宁带走。”

那人既不是恳请,也不是询问,而是陈述。

平铺直叙地陈述,好像并不容巢皇思索答不答应,事情就由他一人决定了。

巢皇显然也不想拂了那人面子,打着哈哈算是应允了。两人一番客套,那人便转身告辞,带走了安宁。

那人也不说话,径直走在前面,轻车熟路。

安宁在后面跟着,直到随那人出了宫门,才恍然大悟:什么故友小女,什么流落市井,说得那么堂而皇之,自己竟连那人是谁都不知道,就被牵着鼻子走了。

当真是恍恍惚惚,狗屁不通。

安宁想来觉得不对劲,自己不能跟着那人就这么走了,可是此刻扭头杀将回去,会否显得太过唐突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