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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主要是不当家不行呀。

生活的窘迫逼迫着穷人家的孩子过早的扛起了家庭重担,负重前行。

谭岩从十四岁开始支门过日子,虽然年少,但已经懂得了生活的艰辛和活人的不易,也知道抱怨于事无补,只能一步步的往前走。

说实话他这个高中念的是太难了,可是难又有什么办法呢?

穷是不争的事实,家里啥样在那摆着呢,要想改变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念书考大学,一是辍学出去打工。

出去打工就意味着彻底放弃考大学的这个梦想,他又如此的不甘心。

话说回来出去打工谁照顾母亲?母亲五十七了,不说别的,他走了吃水就是问题。自己在家能够挑水,不在家的话叫母亲去挑水?有些不现实。

哎,这苦巴苦业的日子呀——

天刚蒙蒙亮,谭岩吃完饭拿着镰刀上山割谷子,他打算每天早上割一个小时,放学回来割到天黑,有一个星期也割完了。可是割了一个小时之后发现才割了一分多地,按这个速度下去得割十多天。

这样绝对不行,天不下雨还好,要是下雨就全完了。还有就是谷子已经熟了,风一吹谷穗之间互相摩擦直往下掉谷粒,不抓紧割得损失不少。受一年累到秋收的时候赶不上镰把粮食糟蹋了纯是败家,坚决不行。

看来只能请几天假了。

实在不想请假,可是不请不行呀,俗话说三春不得一秋忙,老农民没啥指望就指着这个秋呢,到手的庄稼收不回去哪行。

母亲把猪鸡喂好,拿着镰刀也蹒跚着来了。

“妈,我先上学去了,到学校我请两天假,明天在家割谷子,有两天割完了。你别累着,早点回去。”谭岩说。

“嗯,去吧,我先慢慢割着,傍晌午就回去,不用管我。”母亲说。

谭岩还想说什么,母亲已经弯下腰割上了。看着母亲狙楼的身子和满头灰白的头发有点不想走,一股酸酸的滋味涌上来直冲鼻头。他强忍着没让沁满眼眶的泪水流出来,把镰刀放进捆好的谷子里,转过身往学校走去。

走到后城墙的时候碰上从家出来的梁晓燕,俩人一起往学校走。

“谭岩,你天天走着上学?”梁晓燕问。

“嗯,走着。”谭岩回答。

“你书包呢?”梁晓燕有些好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