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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小秋刮了鱼肉下来,找出干麻布一包,使劲揉搓,细刺就一点点剔出来,直到再也找不到明显的小刺,池小秋才算罢手。

这会舍不得买鸡蛋,只能拿豆粉和水,揪了一块刀鱼肉,压成小饼,方才烧的余灰清了清,另拿一块铁板靠上。这玩意不知是谁丢在了浅滩,让池小秋给拾了回来,豆粉搓了好几遍,拿清水冲了,又用火烧了一轮,该是干净了。(1)

池小秋很是满意这个简易的锅,底下柴火哔啵哔啵烧着,铁板眼见着红了,没有猪肉渣子,就现拿鱼肚子里的油抹上一层,看着温度合适,便把鱼饼放上去。

钟应忱回来时,正见池小秋睁大眼睛,眨也不眨地直盯着几块鱼饼,圆团团的鱼饼在铁板上滋滋作响,她手里的竹签子似乎长了眼睛,知道哪一块刚好由生转熟,便极为利落地给翻个身,直到两面金黄,便立时夹在一旁。

“这是又想了一个新菜?”

“做了给你尝尝鲜——你这么早便回来了?”

“今早已跟蒋二嫂说,请主人过来签契。”

钟应忱放下手里的书,也坐在地上,池小秋把竹签子给他:“趁热吃最好。”

“什么鱼?”

“篾刀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