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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有丫鬟婆子鱼贯而入,端水的端水,拿衣服的拿衣服,君郦雪有些不好意思地从床上爬起来,桓璇早已经自己拿过衣服穿上。

为首的张姑姑是宫里的老人了,伺候过不少嫔妃,恭帝将她派到公主府,也算是陪嫁,什么都逃不过她那一双眼睛。

隔间浴房早就备好了兰汤,君郦雪对围了一圈的婢女们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自己来。”这些年她都习惯了,从来不让人伺候这种事。

倒是张姑姑一脸为难,“殿下到底是年轻,有些话还需要奴婢叮嘱一下,就让奴婢来伺候吧。”

君郦雪叹了口气,“怎么敢劳烦姑姑伺候,有什么话您直说就是。”

她摆开架势正准备和君郦雪念叨念叨,“殿下有所不知……”

“怎么还没弄好,该用早饭了。”却是桓璇挑帘进来,还亲自捧着君郦雪的外袍!

他从一脸震惊的张姑姑手中接过东西,对着君郦雪说:“我来吧。”

他虽然没笑,但是那神情也是温柔得让人腿软。

熟练地替君郦雪解开发髻,又给她试了一下水,行为动作,像多年的老夫老妻一样,张姑姑懵了,婢女们懵了,不是说驸马是个武将吗,不是说桓家公子不通人情,冷漠冰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