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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一句话都没和我说呢,怎么就死呢。”

小杨哄着连翘坐上车,这才将她和石尤风送回了黄村,等到小杨一走,连翘便关上了门,拉下窗帘,然后按开灯,去厨房里端来热水,耐心地帮石尤风擦拭身体。她从未帮过自己的丈夫做过这样的事情,所以特别的尽心,她擦得很仔细,水冷后又去换了一盆,然后给石尤风换上了干净的衣衫。

“尤风,我们一起睡。”她把头枕在石尤风的肩上,慢慢闭上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屋外响起了敲门声,连翘懒得理睬,继续抱紧了石尤风。过了一会只听得碰的一响,门似乎被踹开了,很快一个矮小的身影走进了卧室。

是石决明。

他铁青着脸,不由分说掀起床|上的被子,然后又拉扯连翘,当然他拉不动连翘,气得他直跺脚。“你这像什么样子?尤风死了,你是不是也想跟着去死?”

王全清给他打了电话,告诉了他事情的经过,以及良子抢走了婴儿,王全清讲了连翘的情形,让他适当地劝解。石决明强自忍住悲伤,交待秘书一些事宜便匆匆赶到黄村。

“你以为你这样尤风就能活过来吗?连翘,你给我起来,不要死皮赖脸地躺在床|上。”石决明痛骂,可是他的眼睛里也充满了热意,酸涩的液体在眼眶里打转。

暴风雨来了,但是还远没有结束。

不管石决明如何痛斥,连翘始终一声不吭,她不哭不闹。石决明叹着气,如果连翘又哭又闹说明她只是悲伤,可现在她不哭不闹表明她的心也死了。一个人心死了,那就空剩下了一具活着的皮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