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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怎么不带把伞,你看你都淋湿了。”他温柔地说着,用一种很熟稔的口吻,甚至还用手去摸连翘湿漉的头。

连翘看着他不觉呆了,她想着,如果石决明温柔起来也该是这个样子。但是,如果石决明敢用手去摸她湿漉的头,恐怕她早就一掌劈下来,或者一脚踢出去。

他的脸,像极了石决明,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但又不是石决明。连翘暗暗庆幸,如果再多一个像石决明这样的侏儒,那简直是暴殄天物。

“是你。”连翘的面颊不知不觉红了,说出口后她方|觉这句话有点莫名其妙,这个男人并不知道她曾经隔着玻璃偷看过他。

“当然是我。”

他轻轻应着,将伞完全都撑在连翘的身上,灯光下银白色的雨丝飘过他温柔的嘴唇,笑意便从这绯薄的唇边荡开,温柔得溺人。

连翘的脸更红了,而且还在烧,她甚至不敢抬头看眼前俊美无俦的男子,眼睛只是盯着脚上的鞋子,鞋子早被雨水浸湿,脚尖凉凉的,但心里却暖乎乎地像揣了三四个热包子。

马自达车中的几个小青年对着他们放肆地吹口哨,满嘴淫|秽的言语。忽然那男人的脸转了过去,温柔的眼睛仿佛瞬间变成一柄锋利的刀,阴森得可怕,大家只觉得身上冷嗖嗖的,寒意不断从毛孔里渗出。不知是谁嘀咕了一声,那车便匆匆地向前驶去,转瞬无踪。

他又看向连翘,充满杀意的眼睛又变得温柔起来,动听的声音从完美的嘴唇里轻轻吐出。“在等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