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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

深吸一口,香烟“滋滋”往上烧了一截,灰黑的烟灰一直蔓延到烟头边上,灼人的热气烫着陈树略显干瘪的嘴唇,痛得他恨恨地将其一把吐出,跌到了一根贴满牛皮癣的电线杆底下。

腿部二级烧伤,没两天就能在路上活蹦乱跳了,这他妈还叫没有足够持疑的确切证据。

陈树侧身躲在一块大半个人高的杜蕾斯立式广告牌后,从烟盒中叼出一根红塔山,十四块九毛的烟草气味顺着他的口腔氤氲全身。陈树目光锐利如箭,轻易穿透若有若无的灰白色烟幕,又如毒蛇一样死死地咬在了前面距离三十到三十五米的莫舒泰身上。

小子,你能使法把我在这几件案子上的职务撤掉,确实有本事。但我保证,你一定会后悔,后悔让我无拘无束。

将还有两根食指指节长的香烟扔到地面踩灭,陈树将风衣衣领立起,迅速淹没在了步行街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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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之初,本该是不冷不热的好时候,今年的桂城却异常地陷入了一片阴冷之中,虽然还不至彻骨,但飕飕作响的寒风,还是打得莫舒泰一路上冷颤不止。再过个几天,他就要到大学报到——莫舒泰的学校坐落在桂城郊外,距离他家,大概有个一小时的车程——想着人穷就不要怕奔波,为了把住宿费省下来,莫舒泰本打算走读,朝五晚九地来回跑,结果拿到入学通知书时看到上面列出的住宿费用和水电补贴,细细一算,现要比自己家里蹲便宜得多,赶忙递交了住宿申请,巴不得能够当即入住,总好过在家挨冷点烛,还要时不时经受上门收债的小混混的恐吓。